卧龙岗的规则类怪谈（13）
*全员向，主玄亮，微恐。
“新的一年祝愿我和家人们都身体健康，事业有成，平安顺遂。如果可以的话，希望我和我爱人早日领证。”
“喂喂，我要和他永结同心，白头偕老！”
“……”
刘备走着走着，就来到了庙内一颗巨大的菩提树下，上面系满了红丝带和信笺，树下站着几对男男女女在虔诚地双手合十许愿。不打听也知道，这是求姻缘的。
在那个颠倒的世界里，没有这个地方。
许是被幸福洋溢的氛围所感染，刘备鬼使神差也从树上摘了根红绳，打着幌子想要给诸葛亮系手上：“你手腕上有点空，应该添些东西，不不不，我是说你手挺白的，红色衬托得你更白，呃，也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救命，我在说什么啊……
诸葛亮安静听着刘备的语无伦次，冷不丁冒出一句：“这好像都是给情侣系的。”
虽然刘备很感谢诸葛亮偶尔点破关键处，但这种时候，还是不要点破他的小心思了。
昨天宴会上叫得凶，酩酊大醉嚷着要表白，但实际上发现自己没死，日后还有许多相处时间，刘备又缩回去了，比起戳破那层窗户纸，或许维持现状更好。
万一表白了，诸葛亮拒绝呢？
当然，更重要的是身处这个环境，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没命，他不想给诸葛亮添加情感、心理上的负担。对方是卧龙岗的工作人员，自己是游客，怎么看都算是公用私权的行为，他不想让诸葛亮为难。
也许，更怕某一天没命了，对方要在愧疚与孤独中守着他，那也太难过了。
如果安稳下来，再让他越界放纵一次。
“哈哈，给情侣系的吗，我不知道，刚刚没仔细看。”
刘备现在生怕被诸葛亮拒绝，系个红绳而已，又不是戴戒指，不会拒绝吧？
一旦拒绝，就是暗示他别妄想了。
刘备想揣测下诸葛亮的神情，结果对方面无表情，甚至还动手解开了刚系上的红绳。
！完了，真的要拒绝我？
“噗，你真的好紧张。”诸葛亮本想矜持一下，结果刘备过于期待而发抖的手撞到他了，诸葛亮没忍住笑出了声，“这是双股绳，我解开拆分一下，另一条给主公。”
看着诸葛亮灵活地给自己手腕系上了一模一样的红绳，刘备心想，这座庙供的绝对是正神，他绝对被神明眷顾了。
“你什么时候能用白狐的身份跟我再来一遍？”刘备捏了下诸葛亮的脸，这几天他跟着自己都瘦了，“这个样子，站在树下，站在一群成年人中，我总感觉自己在犯罪。”
“当然是看你诚意，把卧龙先生打动了，我就用不戴面具的白狐身份来见你。不过，我小时候确实长现在这个样子，好好珍惜，说不定以后见不到了。”
“怎么打动那卧龙先生，他是你上司吗？是不是凑够3000米的扇子就行？”
诸葛亮笑起来时一双月牙眼，眼尾的朱砂痣像有生命般活络地闪烁：“是啊，所以你快点把扇子集齐，卧龙先生也很期待你。”
刘备瞬间感觉沉重：“哎，我努力好吧。”
两人又在菩提树旁逛了会，买了几块藕粉桂花百合酥当早餐，周围热气腾腾的铺子里还有各种豆汁儿、芋香奶椰粥，满满的生活气息令刘备恍然间回到了没来卧龙岗前的日子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他觉得这里过于正常的现象才是颠倒的。
诸葛亮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，并催促刘备快前往正殿门口，昨晚和庞统约好的时间不能迟到。
刘备没强行挽留他，他知道诸葛亮有许多事要做。前往约定地点时，他还叫上了方才自觉回避的关张。
张飞兴奋问他：“大哥，你表白了，他同意了？”
刘备：“没表白，不过算同意了吧。”
关羽吐槽：“你们本来就很暧昧，表不表白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害，你们不懂，这叫仪式感，年轻人最喜欢这种了。”
张飞：“我怎么觉得军师是个实用主义的，大哥你成天搞这些花里胡哨的，他会不会骂你无有远志啊？”
“……”刘备沉默了，诸葛亮还真委婉地说过这个问题，“不要纠结这些小事，我跟你们讲，刚才菩提树那里有好多小情侣，许各种浪漫的愿望我都羡慕了。要是未来能结婚的话，二弟、三弟记得来给我当伴郎。”
张飞狂点头：“没问题大哥！”
关羽怀疑自己听错了：“男男不能结婚。”
“我是说如果，如果的话……”
庞统早在正殿门口等候多时，昨晚找到这个真实世界时已经午夜了，他给众人安排了客房，这里的客房比以前那个正常多了，没有假肢，没有红手印，就是禅院里供留宿的地方。
双方约定了早九点来正殿门口集合，他要公布后续事宜，如何集齐扇子见到卧龙先生。
“诺，给你们介绍一个新人。”庞统的身边站了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白面小生，长相斯斯文文，不过从露肌肉的手臂中能看出这位小生习过武，庞统介绍道，“姜维，你们可以叫他姜伯约，是这里的售票员。主殿目前不能进去，拿着凑够3000米的扇子来找他，就能去见卧龙先生。”
姜维低头腼腆一笑：“你们好。”
“你好，你好。”刘备心想这卧龙岗的年轻人真不同寻常，他见谁都有好感，“卧龙先生在主殿内？那尊神像供的不是他吧。”
“啊，不是。”姜维仔细回忆卧龙岗路线，“神像就是神像，不过主殿内有通往山顶的道路罢了。”
孙权拨开人群：“你们不要废话了，我扇子集齐了，快让我去见卧龙，我要出去！”
曹操抬手要把孙权扯回来，结果意识到手臂断了才恹恹放下，讥笑道：“我扇子也齐了，结果昨晚我翻开背包一看，发现修寺庙得来的扇子全都变成了白骨！庞士元，这怎么说？”
“那个世界是颠倒的，你们获得扇子自然意味着失去扇子。”庞统瞧着孙权也翻开自己的背包，果不其然修寺庙得来的扇子全变成了人类手掌一样的森森白骨，而之前在诸葛瑾那里得的扇子，也不翼而飞了！庞统示意刘备查看自己的扇子，刘备阵营因为在颠倒世界里不被“祝福”、没修寺庙，一柄新扇子都没得到，而在真实世界中，他们是一柄扇子都没丢。
徐庶给的五柄草扎扇，诸葛瑾的两柄草扎扇，一共5*300+2*300=2100米，还是不够见卧龙先生的。
不过没丢扇子，已是万幸。
“那你快说，怎么把扇子找回来！”孙权万万没想到，历经千辛万苦他还是要在这里继续待着！都说这是真实世界，可他在这里的感觉就跟颠倒世界一样，他还是恐慌害怕，还是会恶心呕吐，还是会梦见人头。他一把揪起庞统衣领，抓狂道：“要怎么才能出去？那卧龙我不见了还不行吗，没有他江东集团照样能青云直上！”
“进来了就没有回头路。”庞统直往后退，生怕孙权给他一拳，“从寺庙大门出去，你们就能直接抵达颠倒世界。现在那里已经坍塌了，你们将倒塌的寺庙重新修建，就能拿到真正的扇子，一共是一柄鹅毛扇加五柄草扎扇，不过像孙权、曹操你两这种丢扇子的，还得在废墟里把自己的一部分找回来。”
孙权怒道：“那绕来绕去不还是修寺庙？”
“是啊。”庞统眯眼一笑，“信仰么，不破不立。”
孙权这边在疯狂输出，刘备在听庞统说完后就直接跑了，诸葛亮给他的承诺太令人心动，见到卧龙先生还能附赠一个白狐真身，这简直是他修庙的最大动力。且孙曹的扇子都消失了，比起谁能更快见到卧龙，季汉集团简直是顺风顺水，胜券在握。
然而，刘备跑到门口又灰溜溜跑回来了：“为什么我们出不去？”
指他和张飞。
庞统摸着下巴，道：“你们没被诅咒，回不去那个世界了。”
“？”刘备感觉被兜头浇了冷水，“那我要这2100米的扇子有什么用。还有其他获得扇子的途径吗？”
庞统遗憾地摇摇头。
孙权和曹操闻言都眼睛一亮，纷纷问刘备要不要合作，他们修庙赚扇子，分出来一点给刘备凑够3000米。不过代价是，出去后腾出50%的季汉股份。
刘备正思考着可行性，如果他们每个人都能见到卧龙的话，三个人往面前一站，刘备自认为抛却金钱因素，他在收拢人心这一块还是有能力的。说不定合作真可以，反正他们也回不到另一个世界了。
“腾出50%的股份不行，10%我可以考虑下……”
刘备讲价还没讲完，被同样是去大门口又折回来的关羽打断了：“不，有我在，大哥你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协。你和三弟回不到那个世界，但我能回去，我刚才试过了。”
这回轮到庞统愣住了：“啊？你被诅咒了？”
关羽：“没有。”
被诅咒的人都有明显的糟烂身体特征，例如孙权曹操断胳膊断腿、周瑜红疹。而刘关张，都好得很。
“那你怎么能回去？”庞统想了半天其中的缘由，没想明白，干脆不想了。他甩了甩手作势要离开：“行吧，既然你们都知道如何获得扇子了，就速去速回，友情提醒一句孙权、曹操、周瑜，你们的身体素质只能撑三天，三天内尽快集齐扇子。”
庞统指向姜维，对刘备张飞道：“你们两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，可以叫他带你们四处转转，顺便给寺庙扫扫地，勤劳点说不定能给卧龙刷一刷印象分。”
刘备：“？这卧龙是来雇佣保姆的吗。”
张飞：“还叫我们给卧龙刷印象分？他在我们这里的分已经狂减了好吧！我大哥可是老板，他从不给人当扫地僧的！”
然而强烈反对的两人，还是自觉打扫起了寺庙。
庞统一走就去主殿直径找了诸葛亮，诸葛亮坐在主殿神像的台阶下，一尊有头、刻有正位往生咒的神像，旁边还立着青龙偃月刀。
“你坐在这里想明白了？”
“我怀疑这里是不是有某种磁场，一种人力无法干涉的磁场，就像初见时刘备能无视我的白狐面具、徐州时能直接闯进我的灵堂。这都不在我的掌控内，意料之外的情况。”诸葛亮条理清晰地回答庞统，“我怀疑，是不是前世今生？”
“你不是个唯物主义者吗？又干起了算命的老本行？”庞统抄起桌上的供果分给了诸葛亮一个，坐在他身边，“我再告诉你一件事，刘张回不到那个颠倒的世界，但关羽可以。”
“……我猜到了。”诸葛亮回眸望向了身后的神像，“我一直觉得，他与这尊神像很像，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度，他像一位将军。”
庞统：“真的很怪，按照我们先前设计的闯关思路。他们若在颠倒世界发现不了真正的出口就会全军覆灭，算是替你筛选了前来拜访者的素质对吧？若发现了出口，来到这个‘真实世界’却发现扇子都没了，还要重新回去顶着巨大的身体压力修寺庙，三天内修完就算成功了。这是你最开始提出来，考验他们抗压素质的。”
“对，寺庙仅仅是个考验抗压素质的。”诸葛亮将以往两个旧事重提，“稻草人是考验心理素质的第一关，能不被吓到是我挑选剧本杀公司的基本要求。以及丧尸大围困，考验的是他们道德水平，剧本杀往往会为了过度的体验效果而闹出真实的命案，我不想加入那样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公司，所以，‘将祭品诸葛亮投河’是一个雷点，选择这条路的人都会被我否决。乌鸦也是，动物即是人，杀了乌鸦的也会被我否决。”
诸葛亮：“其实这两关已经足够让我认清哪个老板是最佳归属了，寺庙也只是按照流程来的最后一关罢了。我没想到，会出现这么多差池。”
按理说所有人都会被平等诅咒，但刘关张没有。刘关张回不去的世界，关羽却回去了，那个颠倒世界实际上是地府的第十八层，刀山火海的炼狱。
庞统宽慰道：“你也别想那么多，水镜老师不是说了，按照游戏设计的模型投放到现实世界不一定会以正常的通关路径走，毕竟人类沉浸其中是有情感的，出现意料之外的事也正常嘛。更何况我们的VR端口也不稳定，说不定是服务器出故障了呢？反正寺庙结束一切都结束了，你可以跟你的刘老板美美私奔了。”
“……”诸葛亮心想，怎么所有人都知道他两的事了，哥哥又到处乱说。
提到诸葛瑾，诸葛亮又想起那句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话：“你刚才说，人类的情感会导致出现各种意外的事？我哥也说过类似的话。”
编程、代码、vr服务端都是人力可以更改的东西，但感情不行。
诸葛亮蓦地缩紧了瞳孔：“关羽和孙权他们一起去了颠倒世界？”
“是啊，怎么了。”庞统咬一口甜梨，“关将军身体好得很，估计马上修完庙就能拿扇子出来了，不一会你要去演卧龙了，还不准备一下。”
诸葛亮鲜少有像现在这样的慌乱时刻：“孙权不知为何，在这里他的情绪异常激动。既然人类情感会引导人做出不合理的事情，那……三个残缺的人看见一个正常人，又在没有法律的世界里，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？”
嫉妒，人类的七宗罪之一。
颠倒世界里。
这里已完全不是昔日的样子，破败的神庙变成了一汪火海，从地底裂缝冒出来的硕大火丛燃烧了整个空间，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，废墟的石块上还插着大大小小的尖刀，脚掌猛地一踩，就会贯穿身体、血涌如注。
唯一矗立不倒的，是火海中的青色大刀，与它背后的无头空心神像。
它们不会被火吞没，也不会被利刃捅破，它们像英雄一样屹立不倒。
孙权拖着残破的身体，虎视眈眈地盯着关羽拿起斧头，砍树修建新的梁木，又从被淹没的仓库房里翻出油漆，把倒下去的壁画扶起再上色。关羽做这一切都行云流水，没有一点阻碍，火海上方飞的蝙蝠时不时就会给他吊来一柄草扎扇。
凭什么关羽没事？以前自己还只是精神上有问题，看见不该看的东西，而现在连肢体上也有问题，对面那在火海中干得井井有条的人，却一点事都没有！
这世道公平吗？
曹操也很难受，他忍着心里的烦躁尽量用最温和的语气对关羽道：“云长，我记得早年你刚从牢里被放出来时，有过一段时间无依无靠，还跟刘备失去联系了是吧？那段时间，可是我一直在接济你。”
这话暗示得很明显了，你关云长在道上混的，做事要讲究义气，要讲究一报还一报、要感恩。
关羽停下了手中打梁木的锤子，犹豫不决：“私交归私交，但拿扇子这事，属于公事。”
“我懂，公事就是你在季汉我在曹魏，我们私下喝酒归喝酒，经济上该敌对还是敌对。”曹操叹了一口气，“但现在人命关天，你也不想看我死在这里是吧？我这断腿断脚的模样，根本修不了寺庙，我要求不多，你帮我随便拿几个扇子凑够3000米，让我离开卧龙岗就行。刘玄德要见卧龙先生就让他去见，我不争如何？”
关羽还在犹豫，曹操又重复了一遍，我不争，我拿完扇子就走人，关羽才勉强答应下来帮他。
孙权见曹操这边这么好说话，他也想学着说动关羽，结果关羽一口回绝了他。
帮曹操是因为对方于己有旧恩，帮你是干什么？且不提经济场上经常背刺季汉集团，光是孙权这个人，关羽就不太喜欢。
关羽喜欢民间的江湖义气，孙权是个金窝子里搭出来的娇贵少爷，他不喜欢那种有钱人的傲气。
孙权见劝不动关羽，他突然恶向胆边生，一手夺过关羽刚拿到的草扎扇：“你不帮？不帮我就扇子扔火里，烧了它，反正这里一共就五柄草扎扇。”
“你！”关羽反手要夺扇，孙权往后退一直退到了火坑边，威胁意味不言而喻。关羽不是个会向人服软的，既然对方不给扇子，好，那我就抢。
关羽凭借身高优势摁住了孙权肩膀，把他往下压，孙权扑腾着手尽量将扇子送向火坑，关羽情急之下，忘了扔掉手中的锤子便扑向了飞至半空的扇子。而孙权扔得非常精准，扇子背后，是一只正在扑哧扑哧飞行的蝙蝠。
关羽手歪了，锤子砸向了蝙蝠。
扇子没掉火里，蝙蝠掉进了火里。
卧龙岗不准杀生，不准杀害动物。
几乎是一瞬间，关羽感觉自己胸肺被人大力捏住，眨眼间便没了呼吸，同时，喷出一口浑浊的鲜血。倒在地上，不动了。
孙权爬过去触摸鼻息，被吓回来了。
周瑜赶来时，瞧见的就是这幅场景。
他大声质问孙权：“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疯！仇恨季汉集团可以，我也仇恨，你也不能杀了他们股东之一关云长啊！”
“我是失手的，失手！”喷涌而出的鲜血刺激到了孙权，他已经分不清刚刚突如其来的恶意是幻觉导致，还是他真的在这个没有法律的世界里，暴露了人类本性，“公瑾，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和我内讧！”
孙权勉力站起，一把掐上周瑜双肩：“趁曹操还在另一边刷油漆，我得赶快把这具尸体处理了，他看见了不会放过我的！还有还有，我求求你，别把这事告诉刘备，他们一定会杀了我复仇的。”
周瑜惊恐地看着眼前人，孙权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？昔年一起扶持东吴走下去的人，什么时候这么陌生了？
周瑜颤抖着问：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我要毁尸灭迹。”
孙权将关羽踹进了火坑，可那火竟然烧不了他一点。孙权又试图拿刀子肢解，可同样没办法伤及关羽分毫。
孙权慌了，他求周瑜帮他想想办法，不能让曹操看到，曹操回去会报信给刘备的！
周瑜近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孙权：“那尊神像，好像是空心的。”
“藏尸？对对对，我可以藏尸。”
孙权把关羽放进了空心神像里，奇异的是，关羽与神像的身量尺寸竟然是完整契合的。这一幕被曹操看见了，曹操冷声问孙权，在干什么？孙权也不知是不是真疯了，竟然不慌张不害怕了，他直视曹操眼睛问，怎么，你也想尝试一下被装进神像的滋味？
曹操说，不如你先试试。
就在曹操抓了一只蝙蝠，打算利用“不能杀动物”的规则再度重演失手杀人时，孙权和周瑜原地消失了。
周围的火种开始渐渐湮灭，就像天公为关羽的死亡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，把火都浇灭了。废墟上的刀子开始融化，融化成一滩照亮人脸的澄清的水。
一切建筑物开始重新拼凑，它们自觉地飞到空中，自觉建立起了一座新庙。
壁画自动上色，最后一副画是，败走麦城。
神庙逐渐与真实世界的庙重合，这里的一切不再颠倒了，重组的庙也不破旧，一切都是金碧辉煌的，人声鼎沸的。
庙外的路标刻着——麦城·关公庙。
孙权和周瑜，以另一种方式通关了，以另一种方法让这座年久失修的神庙重燃香火。
孙权和周瑜再度睁眼时，已被传送到了真实世界的主殿中，孙权手中，是正正好好的3000米扇子。
而他们头顶，是主殿内一尊与关羽长相一模一样的神像，正冷肃威严地俯瞰他们。
刘备和张飞拿着扫帚清扫寺庙正门的落叶，张飞突然喊了一句，大哥抬头，寺庙有名字了。
刘备定睛一看，关公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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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贝还说让云长参加他婚礼当伴郎呢。
安心，没有人真实死亡，结局是happy ending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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